「时逾,你不需要送我什么,我也会坚定的走向你。」
「你不相信吗?」
十八岁的时逾摇头,丹凤眼中蓄了晶莹的泪。
「不是不相信,只是觉得只有这双鞋子,才配得上你。」
我穿上这双磨脚的高跟鞋,过了人生中唯有一次的成人礼。
但十八岁离现在的我和时逾太过遥远。我脱下了高跟鞋,他穿上了布洛克。遥远的誓言,再珍重听起来都像哭声。
迷迷糊糊中,我只记得我又去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。
可那双手中指上没有戒指,手上没有拧螺丝拧出的老茧,也不会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刻捂住我的耳朵,和我说:「姜思思,我在。」
没有人会一直都在,是我天真过妄。
出院那天,院门口停着连排的跑车。
口哨声此起彼伏,时逾为了羞辱我,准备了一场好戏。
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和为首的丁俞澄咬耳朵:
「逾哥说了,这女人我们想怎么玩怎么玩~」
「阿澄你用完了记得招呼一声,哥几个等着呢。」
赤裸裸的视线,在我罩着宽大卫衣的身体上流连。
我却在众人的视线中,上了辆出租车。
「师傅,心雅国际音乐厅。」
后视镜中,我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违规右转,驾驶座上的时逾脸色阴郁。
车停在音乐厅后门,我才合上车门就听到高声的喇叭。
傅筱筱千娇百媚的坐在副驾驶上和我打招呼:
「姜姜姐,忘了和你说。」
「我是乐团特聘回来的小提琴手。」
她柔弱无骨的伸手,我扭头走进了音乐厅。
一个月时间,变化意外的大。
沿路遇见的同事平平淡淡的和我打招呼,却在傅筱筱踏足音乐厅的那一刻簇拥而上。
厕所隔间里,几个稚嫩的嗓音在讨论:
「听说了吗?前首席姜姜今天会回来。」
「不都说新来的傅首席更厉害吗?从小就在国外留学进修。」
「害,姓姜的就是个水货,你不会不知道吧?之前咱们乐团就是她爸公司投资的,为什么她是首席你不是,你还没懂?」
傅筱筱对我的敌意昭然若揭。
我看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,还是描了正红的口红,直奔团长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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